kimesse

《魔方杀手》

 1.

        午夜,一条视频,时下最红的主播one疑似被发现惨死在家中,空降热一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使视频很快就被下架,但网上依然有残余的版本,好奇心作祟下,我打开来看,视频平平无奇,可以说是和标题毫不相关,只是从拍摄的视角来看,这是一段他在地下停车场被人偷拍的小短片。

         我点开视频下面的评论区,前排无非是这个主播的粉丝控评,全是告诉前来吃瓜的路人,这个视频的标题就是诽谤,他家one还活得好好的之类的话语,我往下翻了翻,却看见了一条与众不同的:家人们,有没有可能是真的,one之前的直播说过,经常听到顶上有脚步声,可是他住的就是楼顶啊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为了满足自己也方便吃全这个瓜,我点进去这个评论后面附带视频的链接,视频只有几十秒,画面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略显无奈的吐槽:“最近有点失眠,总是好像听到屋顶上有脚步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视频还在播着,突然电脑上的画面一卡,下一秒再看就出现了黑屏,上面有一行小小的字:视频已被删除,接着就是这条微博都被删掉。

         被人强行打断吃瓜虽有些扫兴,但无可奈何,我只能抓起旁边的毛巾往浴室走去,还没走到一半,就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眼皮一跳,拿起来一看,发现是组长发来的,上面写着:大案,速归。

        凌晨三点,m市重案组的办公室仍然灯火通明,我一到办公室,组长就将收集到的案件细节扔到我手上,冷冰冰地对着我说:“这是大案!即使是实习生也要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!听到了没有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点点头,坐到自己的位置上,翻开档案一看,随即像被雷电劈中般愣在原地,这张清秀的脸,正是登顶热搜的男主播,one。

2.

        重案组里的六个人都拿到了档案,组长走到他身前的白板上,寥寥几笔,写上几个大字,有用红笔圈了起来——死因:失血过多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了档案上鉴证科拍的照片,one 尸体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个显眼的大窟窿,接着又听到组长幽幽地说道:“现场找不到凶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”受害者住的小区保密性十足,楼道没有监控,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地下停车场,最重要的是,我们发现了这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组长将照片帖到了白板上,照片上是一个精致的小魔方,不知道是不是被发现的时候靠尸体太近,上面还沾着血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着魔方上被拼成九格的一面,灵光一闪,又翻到档案上one死去时的现场照片,指出道:“组长,这个被拧成一面的魔方颜色和死者穿的衣服颜色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众人纷纷看向我,都愣了愣,我的声音越来越小,小到不能继续,在旁的组长破天荒地坑了一声,道:“继续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点点头,继续分析:“从档案上的照片可以得出三点。第一,整个现场十分整洁,没有打斗的痕迹,我怀疑是受害者主动嚷凶手进来的。第二,除了墙上因为刺破脖子的大动脉喷射出来的血迹,整个现场十分干净整洁,只有这一枚魔方被凶手故意放到了受害者身边,最后一点就是,这个魔方肯定大有故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寻常的魔方分为六面,颜色有大多是红,绿,蓝,黄,橙,白,而刚好就是蓝色这一面被还原,所以我觉得魔方上的颜色和受害者衣服上的颜色一样,应该不是巧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冷静分析完,我坐下来长舒了一口气,众人也开始提出了他们的疑点,不过这口气没舒服多久, 组长就在我后背上一拍,我下意识地僵住身体屏住呼吸,下一秒就听到组长那把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:“分析得不错,好好干。”

这口气,我总算是呼出来了。

3.

        案情被大家分析出了许多,主要围绕在凶器,现场,动机还有魔方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同组的小罗师兄就提出,这个消失的凶器会不会是被冻的冰呢?用冰做凶器,岂不是可以做到来无影,去无踪了!

      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大家否决了,首先是门外的大夏天,用冰做凶器有失败的风险不管,而且怎么随身携带拿出来又是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而且也不可能是刀,伤口明显是个窟窿,刀是很难制造这种伤口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从凶器上没有明显的突破,动机上却好像有明显的突破口。

       受害人家里的财物都没有丢失,重要财宝都在,所以初步断定是仇杀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场分析下来,除了凶手的目的稍有眉目,其余一筹莫展,众人思考之余,组长给出了突破的方向,他指着白板上one的照片道:“既然从这四个重点得不到什么,我们的调查就要围绕着死者身边的人和事来展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受害人,one ,男23岁,是时下最红的主播,平时结交的人还肯定不少,除了和他相关的事,人也务必要一个不漏,大家分组排查,尽量找到突破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得到命令,我开始着手调查,只不过组长那一句“和他相关的事”总让我想起那段看过的视频,还有视频里one提到过的屋顶有脚步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手头上被分过来好几十个名单,这一次我负责排查的是和one住在同一栋里的房客,不过名单看了没几秒就被我放下了,我和组里的师兄都一致决定,先揪出发布视频的人再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警队的科技组也很给力,马上查了到发布者的IP,我们得令逮捕嫌疑人。

4.

        人很快被逮到了,同组的师兄连夜审了一晚,我同组长还有其他剩余的组员坐在隔壁的单向玻璃房看着,整个审讯过程可以说是我们单方面的压制,那人三两下就直接将知道的招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嫌疑人,李大广,职业是一名娱乐狗仔,籍籍无名却想一夜爆红,所以他选择了one,主播届的顶流,不过跟了三个月,屁都没有跟到,除了做标题党吸引流量他别无他法。

       只是他确实有着很大的嫌疑。

        审讯房里的气氛一再压抑,房里的师兄压着他退缩的心理,一刨再刨:“除了尾随one,你是不是还跟过他到家门,然后经常偷拍骚扰,说!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大广显然被压到奔溃,大把汗直流,支支吾吾的说出他干过的的龌蹉事:“我是有跟过他到里面,但我没能找到机会接近,那段时间,我只是在房顶呆过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警察同志,我写这个标题无非就是想吸引流量和关注,我不知道他真的死了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

他一度激动到语言系统奔溃,审讯到最后有些进行不下去了,组里按律扣留了他,只是案子的进展隐隐有些陷入僵局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翻看着档案,看到了案子第一现场目击者的笔录。目击者是one 家里定期上门清洁的阿姨,每日会在定期的时间到one家里打扫,据one的尸检报告所得,清洁的阿姨并没有作案时间还有动机,而档案上她的口供也只有寥寥几句,就是讲诉如何发现尸体的过程,同组的师兄问不出什么就放她走了,我拿着那份住客名单,隐隐觉得此人或许是个突破口,和组长打了一声招呼便再去找这个阿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想到的是,我竟然成为了第二件案子的第一现场目击证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清洁的阿姨叫黄秀,独居人士,我拿着组里给的资料,废了好大的劲,绕了山路十八弯,才找到了她的住址,这栋大楼年久失修,一层连个铁门和保安都没有,楼梯的小角落挂满了蜘蛛网,上楼的小灯都是损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叹了一口气,拿出手机打着灯上楼,到黄秀家的门外还没来得及敲门,她家的门就被我下意识的动作推开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我叫着黄秀的名字,感觉不对,闯了进去,她人已经倒在血泊中,我走过去,抬眼就看到了她旁边格格不入的魔方,摸过她脖子上的大动脉确认死亡后,我马上打电话给了同组的师兄,又连忙追了出去,尸体尚有余温,凶手可能还没走远!

我小跑着下楼,因为黑暗差点摔了一跤,通往黄秀家的小道非常多,她和one是同一种死法,也就说,凶手身上必沾有血迹,能够马上融入外面的大路且完全不被发现,那凶手只能在路上处理血迹。

       我凭着记忆穿梭着多条小道,期间遇到的行人鲜少,绕了几遍之后,我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起眼的东西。

一块手帕。

        准确来说,是一块方帕,它像是被随意揉成一团扔到了角落,血迹将这块帕子染成了别的颜色,帕子里有些碎屑,但我判断不了是什么,我带上手套将它捡了起来,回到案发现场的时候,组里的人都已经到齐了。

       我将证据交给鉴证科,又给同组的师兄回忆案发时的事情,熬了一个大夜,第二天回到组里,鉴证科的报告已经出来了。

5.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明碎屑鉴定为木屑…”我下意识地念了出来,回想起黄秀家的木头制品并不多。

手帕上还有一种成分,香水,样品检测为是香奶奶的blue。

       “已经有第二个受害人,这次魔方的颜色是黄色。”组长在白板上又加了一张受害人的照片。

可黄秀死的时候并没有穿着黄色的衣服啊?黄秀黄秀,黄色,竟然是这样对应吗?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次在现场还是没有找到凶器。”组长沉着声音描述着,语气里透着疲惫,“我们必须加快步伐,避免再出现下一个受害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我拿着昨天发下来的名单,又看了看黄秀死前给的口供,有些不甘心线索就这样断了,不过现在我能做的只有先逐一那栋大楼的住客名单了,所以我在one住的大楼,挨家挨户地敲门做着笔录,这栋楼八成的用户都常年在国外做生意,所以在位的人数不多,只有三位。

        前两位和one的单位隔得十万八千里远,都是平日上下班打卡的打工人,铁一般的不在场证明,问的是一概不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有些无精打采地敲响了第三位的房门,虽然这个单位离one的房子只有一层之隔。拿出证件表明身份的那一刻,我明显感觉到他脸上笑容的僵硬。我将他鬼鬼祟祟的行为净收眼底,又不动声色地套着口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明显邀请我进去坐的意思,我只能在玄关的通道上问他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“昨天晚上八九点你在哪,做过什么?” 我看着他的眼珠子转啊转,然后拐到一边,好一会才回答我的问题。

      “昨晚我在家看剧,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地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  “那有什么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之类的。”我抬眼,看着他狡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。” 他很快就回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的什么电视剧?” 他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这样问,有些慌神,支支吾吾半天才回答。

      “苍兰诀。”

      我停下手中做笔录的动作,玩味笑着问他:“看到第几集,什么内容?”

      他完全没想到我会问到这个地步,有些气急败坏地冲着我喊道:“警察同志,这电视剧的内容也在你的调查范围之内吗?”

      “在,所以我劝你最好说真话,不然有你好果子吃!”

       他被我的气势吓到,又无法圆自己的慌,只能缴械投降:“警察同志,我昨天是不在家,我这不是在外面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外面哪里?时间,地点,还有还有人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,娓娓道来:“我那天去了霸天下娱乐公司,谈事情呢!”

       “去哪里干嘛!赶紧交代别让我说第二遍!” 我精准捕捉到霸天下娱乐公司这几个大字,是人都知道,这是one所属的娱乐公司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不谈些娱乐圈的事情嘛……就有些不方便透…”

”嗯?!” 

        我加重了声音,他只得应我的话,无奈地说道:“去霸天下谈one的事情,我手上有one谈恋爱的证据,霸天下出价五百万跟我买了。” 随后他拿出一沓照片,照片上只能勉强认出是一男一女出入酒店的背影。

      “这么模糊,你怎么确定他是one?” 

       “警察同志,话不能这么说,现在互联网何其发达,别说是背影,就算是one的一条胳膊,他的粉丝也能闭眼认出来,我去和霸天下谈,无非就是你情我愿的买卖,不会这也犯法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没有回答他,只是把照片收走了,他临走前挽留我的话语都是祈祷我别把one的料爆出去,因为这是他的独家新闻,我瞪了他一眼,让他把话吞回去,拿着照片回到了警局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趟访问小有收获,如果one真的谈恋爱了,那这名女子说不定就是关键之中的关键了。回到组里,组长已经派人去酒店里调查,拿到了结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假身份证,照片里又是戴着帽子和口罩,嫌疑不轻。” 

         我点点头,赞同了组长的话,又翻了许多遍照片才发现,这个人进去房间时戴着帽子,出来之后就没有戴了:“她好像把头发盘起来了。” 我随口一提。

        组内有师姐应了我的话:“应该是簪子之内的东西,最近很流行,新中国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我捏着那张照片,突然回想起那天找到帕子的情景,脑子像被咚咚敲了几下:“我知道凶器在哪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时之间,组内大眼瞪小眼,我将照片递到他们中间,指着道:“如果将簪子的尾部削尖,行凶之后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离现场,而且受害人根本不会有戒心,都当它只是头上的普通簪子罢了,一来掩人耳目,而来杀人于无形,看来这个魔方杀手,不太好对付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组长照着我的发现,对犯罪现场进行了大概的还原:“凶手找到了黄秀的家里,用削尖的簪子将她杀害后,走小路离开,只是刺破脖子的大动脉定然会造成血液的飞溅,她又是怎么处理衣服上的血迹,安然无恙的混入人群里?”

        组内的师姐应声而起:“很简单,将衣服反过来穿就行,随后再到死者家里冲洗手上的血迹,将作案的手套收走,最后用簪子将头发一盘,离开现场。”

     “可是她不把簪子一起洗干净,反而要用手帕将上的血迹擦干,然后扔在现场周围呢?这样做不符合凶手的行为逻辑。”组长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师姐:“天网恢恢 ,疏而不漏,要犯罪总会出现错误的。” 

        “白天是混迹人群的白领,夜晚是嗜血杀人的魔方杀手,被她隐藏得真好。” 我愤懑不平的评论着。

“不过簪子和魔方这个搭配好像有些格格不入。”我又添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师姐举了举脸上的眼镜:“话不能这么说,现在都讲究中西结合嘛,既然是新中式,那也会有点创新的搭配啦。”

      “那你觉得什么人会和新中式扯上点关系啊?”

师姐没过多的考虑,脱口而出:“设计行业吧,毕竟需要点创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低头看着手上的那份名单,这里的住客和设计八杆子都打不着,线索到这里似乎又连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组长,我申请去一次one的案发现场。” 之前排查的时候,one和这位女生的关系还未查到,说不定这次再去,能看到什么,而且这种连环杀人案的凶手,总会想回到案发现场,欣赏自己病态的作品。

        组长点了点头,随即说:“和鉴证科的人员一起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终于来到了one的家里,上一次搜证的痕迹还在,搜索的心境却不一样,如果one有女朋友的话,那又会在屋里子留下什么证据呢?

        还未往深一步想,通过玄关,进到客厅里,映入眼帘的就是one的个人写真素描,我仔细一看,素描上还留着画着的笔名缩写,鉴证科的小姐姐好心在旁解释:“主播收到粉丝送的画很正常,我们之前还搜到过许多信件呢!都是满满的心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我有些恶寒,真是糟蹋人心意,不知道那些粉丝得知自己在粉的主播偷偷谈恋爱了又是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在这个房子的里三层外三层通通走了一遍,许多重要的东西都已经在首次搜证的时候被带了回去,我拉开床头的柜子,里面被各种杂物塞满,唯独有条充电线摆的稍显整齐,我将柜桶里的电线全部分好,摆齐向旁边的鉴证人员询问:“one的物品里有没有手机?”

       那位人员翻了翻手上的记录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 “多少台,什么型号!” 我像抓住了一线生机,询问着。

       “有两台,都是苹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抓着两条充电头分明不一样的电线,在房间里寻找着符合的充电口却怎么都找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我抓到了什么,大喊:“快!打电话给组长,让电信公司给出one近三个月内所有账号的资料,凶手有可能带走了one其中的一台手机!”

6.

         案子有了大进展,one 不为人知的一面也逐渐掀开。

         电信公司给出的账号里还原了那台丢失手机上的信号,组里连夜排查,看消息记录几乎都要看吐了,我看着这些账号里略显暧昧的语言,隐隐有些反胃:“这个one不会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还没有下定论,组里的师姐就先开口了:“艹粉,很多主播都会有的,很少人说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抖了抖,忍着反胃和众人合力,终于在天亮前排查出了终于从几千号人中排查出了三个人,无论是罪犯侧写,还是地理位置住址,都于犯案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请他们到局里喝茶。” 组长拍案下命令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到两个小时,三个嫌疑人都到齐了,我蹙眉,看着她们干练的短发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
三位小姐被请到局里分在了不同的审讯室,我进到了和组长同一间。

        被审讯的女孩叫做张婷婷,25岁,毕业于国内顶尖的美术大学,成功的女企业家,办过许多画展,为了one怒砸好几千个w,妥妥的大金主一枚。

    她对于我们的问题可以说是对答如流。

     “one死亡的当天晚上,八点到九点的时候,你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那时正和徐小嘉还有苏西一起看电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小嘉还有苏西就是今天一道被请来喝茶的女生。一起看电影?我只觉得凑巧,转身问组长:“商场的监控调了吗?有结果了吗?”

组长看了我一眼:“她们来之前就查了,确实在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也太巧合了点,但这不在场证明是真,我们也没什么好查了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组长意味不明的又说了一句:“只有凶手,才需要不在场证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怔住了,回头看张婷婷,那头的审讯员正在问她和one的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和one是什么关系?” 即使透过前方的一大块单向玻璃,我还是能肉眼可见的感觉到她紧张。

       “只是粉丝和偶像的关系,我很喜欢one的。” 她说的喜欢不假,却又处处透着可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张小姐,我们查到了你们的聊天记录,这可不是正常粉丝和偶像该有的对话,请你说真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婷婷低头沉默了一会儿:“我和one发生过关系。” 等她再抬起头时,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睑滴下的泪水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这样不对,可他是我喜欢的人啊,我做不到拒绝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愤懑不平地拍案而起,大骂one是个畜生,不配活在这世上,组长在旁边慢悠悠的,都不带抬眼看我,半响他才道:“警员不能只用眼睛看事情,用的是证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指着玻璃后面的张婷婷,有些急:“张婷婷不是证据吗?one和她暧昧是真,劈腿也是真,就连逼她性//爱也是真!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张婷婷可是一位聪明人。”组长抛下一句话,离开了审讯室。

        审讯结束后,我拿着另外两个女生的笔录和现场的摄影记录观看,三位都是铁一般的不在场证明,一样对答如流的审讯过程,同样被问到和one的关系时的微微紧张还有泪水,她们和one暧昧,被one劈腿,深受one迫害的她们成为了互相取暖的小组织,一个受害者的联盟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总有些不对,可是,为什么,为什么?而且组长说张婷婷是一位聪明人是什么意思呢?

        我用手指敲着张婷婷的口供笔录,觉得要再找她一次。

        拿着警局给的资料,我来到了张婷婷经营的画廊,进门时她正画着人物的素描,见到我来了马上就过来迎我:“是还有什么口供要录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没有,只是我有事情要和张小姐确认。” 张婷婷点点头,把我引到一边坐着,还贴心的给我倒了杯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请问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确认?”  她似乎有点小心翼翼地在询问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这样的,one死的时候,你说那时正在看电影,我在想你有没有存那天的票根,这样就和商场上的监控一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眼珠子在转,没一会就恍然大悟般对着我说:“哦,有的,就在我包里,我去拿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起身去拿,好一会还没回来我起身在她的画廊中转着,站到了她画的素描跟前,看到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,一切刚好,她的声音幽幽地在背后响起:“你在找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 被她一吓,我只能强忍着镇静下来:“没什么,不过确实有点事。” 我转过去继续对她说,“one屋里的素描画,是你画的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 她缓缓点点头:“上面的T&T就是我的署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画的真好!”我接过她手中的票根,“张小姐有没有喜欢的颜色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突然抬眸,眼底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:“红色吧,红色是生命的颜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问过张婷婷之后我将票根夹到了笔记本里,回到了警局,刚好就到了下班时间,我将她们三个人的口供塞到包里,在家看了一夜,第二天早上却收到了第三次噩耗,这次死的是张婷婷。

7.

        没想到再次来到画廊见到的却是张婷婷的尸体,鉴证科在依旧在忙碌搜证,她死在了洗浴房,只裹了一条简单的浴巾,脖子被割开一道,头泡到了浴缸里,缸里的水因为她的鲜血被染成了红色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她的身边依旧找到了魔方,那一面正是她喜欢的颜色,红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现场调查完回到组里,众人即时对张婷婷做了详细的背调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没想到这个张婷婷只是张家的养女,从福利幼儿园领养回来,有着国内top级别美术学院的文凭,这不妥妥的人生赢家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福利幼儿园?”我精准的捕抓到了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幼儿园有资料吗?”组长插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的。” 师姐回答着,然后手上的键盘噼里啪啦在响,一会儿,电脑加载出一份张婷婷的在园资料还有一张大合照。

       我看了看资料,又看了大合照,然后按着资料上的小照片在大合照上找张婷婷,她就站在中心,和她人生的任何时期都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婷婷死后,她的所有物品都要拿去调查,我拿着她那天给我的票根交到的鉴证科,中途组长又召集大家一起开了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次已经死了三个人了。” 组长的声音沙哑,眼下挂着两个黑眼圈,略显疲惫,“大家在调查张婷婷的背景时,有没有发现什么,还有在之前第二个死者身上有没有发现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跟组长交代了昨天去找张婷婷调查时的细节,还有她从福利幼儿园被张家领养的事宜。

        组里的师兄叫了鉴证科再一次对黄秀的尸体进行了第二次的尸检,这次在她脖子的伤口处找到了残留的木屑,到此已经可以下定论了,前两桩案件的凶器就是木簪,包括张婷婷的死也是,但这次在张婷婷的身边却找到了凶器。

        组长将现场拍到凶器的照片贴到了白板上,果然是只被削尖的木簪,我突然回想起,那天到张婷婷的画廊,她拿着铅笔素描也是这样削尖的形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种削尖的形状,我在张婷婷家里见过,不过是铅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美术生开学第一课,张婷婷好歹也是开画廊的。”师姐在旁边随口一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有没有可能,这簪子本来就是张婷婷的……?”我的话一出,众人瞠目结舌。

         师姐在旁分析:“假设张婷婷是前两件案子的凶手,这本身就是不成立的啊,你别忘了,她有铁一般的不在场证明。”师姐眼睛一转:“除非张婷婷会分身,一边杀了one,一边和人快快乐乐去看电影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而且她是凶手,那么杀了张婷婷的“魔方杀手”又是谁呢?”

       “也不是不可能。”组长突然来了一句,收起了电话,“刚刚鉴证科给我打了电话,他说电影票上只找到了一组指纹,只有,你的。”

我看着众人转过来的视线,大声喊了一句:“我的?不可能,那是张婷婷亲自递给我的!不可能出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你猜那个“张婷婷”为什么不肯留下指纹?”我看着组长脸上略带深意的微笑,有什么事情隐隐在我心中破土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板上的线索终于练成了一线,一直以来就有两个张婷婷,one死后,从黄秀案开始,另外一个“张婷婷”就一直在提示我们,如果这样说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我抖了抖,声音开始颤抖了起来:“如果是这样,那天将票根递给我的,就是凶手了?”

组长点点头:“双胞胎虽然长得相似,但她们的指纹是不一样的。”

     如果我当时发现不对劲,张婷婷或许还有救……

       “张婷婷是位可怜的聪明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怔怔地看了组长,有些不明白这句话,不到一周,另外一个“张婷婷”已经归案。

我隔着玻璃,看着审讯室里那个和死去的“张婷婷”一摸一样的面孔,她们相似却又好像不相似。

  我缓缓的闭上眼睛,听着广播里机械般的女声:“举报凶手成功,恭喜玩家通关《魔方杀手》,沉浸式剧本杀欢迎您的到来,请到前台复盘全本。”

评论(5)

热度(8)